2014年11月28日 星期五

【MAGI×炎瑛/裘紅】短打X2


01.炎瑛/價值

  以巴爾巴德作為交易物件,他向阿里巴巴開了條件。

  「──同練家的皇女締結婚約。」
  他說。
  「若是沙爾賈的血統要延續下去的話,只能和練家一起延續。」
  他冷淡地說。
  「紅玉也行,紅琳也行……」
  在思考練家皇女的名單時,腦袋除了兩位妹妹以外,也浮現了另一名女性的容貌,同時,話語間產生了停頓。他的猶豫只持續了極為微渺的時間。

  ……白瑛。

  最後,他還是沒有將這個名字說出口。
  畢竟立場有些尷尬。而且作為將軍,她的仍舊屬於不可缺少的戰力。這段推論沒有摻雜私情,單就分析的角度,想必也會得到其他幕僚心腹的同意。因為練白瑛留在煌的國內的價值遠比將她送去政治聯姻來的高,至少目前如此。所以,若是有一天,她失去了那份價值──

  他想他大概會毫不猶豫地說出她的名字。

  將練白瑛這三個字曝於公眾之下。
  將她的存在,作為物件交易、使用、拋出,將她所具備的價值榨取到一滴都不剩為止。
  他本來就是這種人。

  若要說理由的話,大抵還有一點。
  他既不會否認、也不會輕易首肯──但是確實存在著那份理由。


  因為練紅炎他,無法想像呼喚她的名字時,卻得不到回應的那個畫面。






02.裘紅/別離

  「……小裘達爾,我好像要嫁人了喔。」
  「啊?『又』要嫁啦?」

  練紅玉眨了眨眼,一瞬間對於他輕浮的態度有些氣惱,隨即又轉為另一種態度,「算了,跟小裘達爾講也沒有用嘛。明明好不容易成為將軍了……不過,兄長大人的決斷,果然還是要聽從。」
  「怎麼了?妳不想嫁人啊。明明是個老太婆了。」
  紅玉努力壓抑住使出魔裝並當場砍了他的衝動。

  「──小裘達爾明明年紀比我大!」
  「因為妳臉很老嘛。」

  裘達爾將雙手枕在後腦勺,一面興味昂然地看著她被戲弄後的反應──從以前到現在都是,太容易被挑起情緒了,這個老太婆。雖然某方面而言,他也沒有資格說她。
  練紅玉向來都是被支配、控制並受到壓榨的一方。想必她對處於這樣立場的自己也有所自覺,可是,她從未想過反抗。如同那日在巴爾巴德街道的占卜,練紅玉像個普通少女喜歡作夢,卻不允許自己將夢想化作現實。
  「小裘達爾真過分……作為朋友,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嘛。」
  「老太婆妳才不是朋友呢。」他輕哼,一臉嫌惡地說。
  看見她噙著淚水嗔視著自己,反而讓他產生了微妙的愉快感受。

  ──他沒有告訴她。
  ──練紅玉也什麼都不知道。

  受到支配、控制、壓榨的練紅玉,總是處於無知的立場與窘境,而她儘管意識到自己作為被支配的一方,卻對自己的無知沒有自覺,這點讓她更是置身於極度惡劣的狀況。看見這樣的她,他就聯想到被昔日那個受到八芳星支配的自己,但是裘達爾也從未想過要伸出手拯救她。
  裘達爾什麼都沒有對練紅玉說。
  他沒有告訴她他接下來想做的事情、或是他一直以來的盤算,或過去他與八芳星做過的事,他一生都不可能對她說。於他而言,練紅玉並非是足以讓他坦白的「特別」之人。

  他想,他與練白龍的謀劃,之後大概會與她變為敵對的立場。
  他想甚至可能會害死她。

  練白龍對練紅玉沒有敵意,然而,若是與練紅炎為敵,裘達爾閉著眼睛都能想見練紅玉挺身而戰的畫面──畢竟她是那樣喜歡她的兄長。
  練白龍沒有殺死練紅玉的意圖,但並不代表開戰之後她就能全身而退──而若是站在敵對立場,他甚至可以坦白地說,要他親手傷害她都沒有問題。要是殺掉了,他大概還會覺得有些可惜,可是,也僅此而已。

  所以。

  「老太婆,妳還是早點嫁出去吧。」

  「不是巴爾巴德也可以,嫁得越遠越好──」


  最好一生都不要再見到妳。
  寧可一生都不能再見到妳。






-Fin-





  210夜衍伸的兩個小短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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